在開始閱讀這本書時,我幾乎是含著淚讀著雲門的故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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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23年,雲門舞集邁入第五十個年頭,雖然從小便常在課本與課堂中聽見「雲門」二字,也知道有關雲門舞集的許多知名作品,像是曾在台東池上演出的《稻禾》,熟為人知的《薪傳》、《九歌》、《行草三部曲》…等等,但卻從未在現場觀賞過雲門的演出,於是今年搭上五十周年的船隻,也一同進入國家戲劇院欣賞著名的《薪傳》,演出當晚座無虛席,且觀眾們都被舞台上的舞者們深深吸引,音樂、舞蹈、故事,都乘載這片土地的過往、先人輩無謂辛勞開墾的精神,與對後代子孫的疼惜和叮囑,演出結束後現場掌聲不斷、歡呼連連,等待與林懷民老師簽名的人潮絡繹不絕,而《薪傳》留給我的感動至今仍在心中沸騰,也因這次的觀舞經驗,使我在書架上看見這本書時,便直覺的從書架取下。

書中共由25篇散文集成一書,第一篇便是林懷民老師自己從小至今的回憶,寫文章、投稿、讀書、跳舞,從林老師的自述與回憶中慢慢循來,再從雲門創立的故事開始講起,1970年代的台灣與現代舞,是現今這一代人無法想像的艱辛與刻苦,超出負荷的身體、舞團中處理不完的事務、為資金煩惱的未來種種,書中一一寫盡,當時的迷茫無助,成就了現在強而有力的雲門;鼻酸的、心酸的,眉頭深鎖著讀完這些文字,是對於舞蹈的熱誠與堅持使眼淚不自覺的充斥眼眶。

後的許多篇散文中,有紀錄雲門作品的、有關於現代舞者的、有關於舞蹈家和音樂家的,也有關於林老師與諸多老師們之間的故事,不同的領域、不同的人們,相同的是對於藝術的一片赤誠,與希望這些美好能傳承下去,使更多人感受到的堅持,不論多困苦、貧困、勞累,這些老師們都願意付出全力與之奮力一搏,亦在這些故事中看見上代人的奮不顧身。

而這些作品的背後,也總有藝術家們想要表達、訴說的,可能是一個故事、可能是一個畫面、一個氛圍,也可能是自己對於藝術的堅定信念,而這些遠比高超技巧和精湛控制更加重要,如何感動觀眾、如何使人們理解你正在訴說的故事,皆在舞台上被「由內而外」的展現在眾人眼前,也成為演出中提升層次的關鍵靈魂。

想了解有關藝術家、舞者、創作者的種種心境與故事,想看見1950年代至今的現代舞、當代音樂發展,我想在《激流與倒影》中,在林懷民老師的記述中,都能尋得屬於那個時代與那一代人的足跡與身影,不妨從藝術與創作的角度,再看一次這世界吧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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